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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是薛益东。
  孰轻孰重,高下立判。
  又或者说,那是一道应该选自己,还是该选家人的题目。
  就这样,薛奕独自思考了几天。
  在薛奕的记忆里,张芸桦每天起早贪黑,照顾这个家,有时候太累了,张芸桦会叹上一口气,就是从不在她们姐妹面前发脾气。
  张芸桦是位知识女性,她知道薛益东的死,已经给这个家带来无法挽回的伤痛,如果在这基础之上,她又让两个原本就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又添了一层对生活的焦虑,那在性格上一定会留下缺陷。
  而薛芃呢,如果将来薛芃知道当年她目睹的且令她做了十年噩梦的车祸,其中一位死者就是薛益东,那对薛芃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
  现在她还可以选择隐忍,若是知道真相后呢,又该如何忍,怎么忍?
  薛奕自问,就连她都是在强行忍耐和支撑,有好几次她都觉得要崩溃了,被自己的精神折磨的要疯了,想必张芸桦这些年也是这样过来的,而在未来的某一天,这种痛苦还会转移到薛芃身上……
  这样的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为什么不试一试,用她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为父亲和这个家讨回公道。
  哪怕最终证实了她找错人了,失败了,那也不要紧,总好过现在这样,一家人要经受一辈子的煎熬,薛益东也会死不瞑目。
  就这样,薛奕想通之后,去找了韩故。
  ……
  那天,薛奕在去的路上被一辆车溅了一身泥。
  韩故住的地方条件不好,见到薛奕身上脏了,还出了汗,就带她到公共浴室去洗澡。
  公共浴室的门不结实,韩故不敢离开,就守在门口,帮薛奕把风。
  薛奕快速洗了澡,连头发也洗干净了,再跟韩故一起回屋。
  薛奕用韩故的吹风筒将头发吹干,韩故就靠在桌前,微笑的看着她。
  薛奕好几次对上韩故的目光,又好几次挪开了。
  等到吹完头发,屋里一下子恢复了安静,两人都没有开灯,只是就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亮光看着彼此。
  韩故走上前,捧起薛奕的脸,吻了下去。
  薛奕穿着他的t恤衫,就坐在床沿,仰着头迎向他。
  直到两人缠绵过后,薛奕轻声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他。
  韩故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在昏暗中震惊的瞪着她。
  他虽然有些傻眼,却又不是那么意外。
  在他心里,似乎早就有了某种预感,家庭和父亲的羁绊对薛奕来说太深了,那些是形成她性格和人生的必要一环,她是不可能将其割舍掉,只做自己的。
  再说这世界上哪有所谓的“自己”呢,谁生来都不是一张白纸,都有羁绊,只不过有的人深,有的人浅。
  薛奕低下头,将自己的原因和下一步要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韩故。
  她太过坦诚,甚至没想过要隐瞒,或是撒一个善意的谎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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