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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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黎知道这个智力测试题,这是生物科技招募天才儿童的手段——只要答对上面的题目,生物科技就会对其进行重点培养。
  他似乎有极高的数理天赋,轻而易举地答对了。
  父母却没有把报纸寄出去——听说,那些儿童都是封闭训练,夭折率极高,一百个人里只有一两个才能通过训练。
  他是他们翻身的唯一筹码,可不能这么轻易送出去。
  两个人窸窸窣窣商量许久,决定倾家荡产,把他送到著名的公司学府去。
  像是狂热的赌徒,倾尽全力,最后一搏。
  谢黎发现,他再也没有看见过颜色。
  起初,他可以清楚判断出“父母”的情绪,并用颜色加以具象化——这其实是一种艺术天赋,就像有的作家声称可以看到字母的颜色一样,然而长大后,他却再也看不见色彩了。
  他的天赋被扼杀了。
  是谁杀死的?
  不好说。
  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允许艺术存活的世界。
  他的父母赌赢了。
  他成功入学,年仅十三岁,就成为了公司员工,同时也成为了同学口中的……“杂种”。
  谢黎第一反应是谢启则那句话,“你可以叫我杂种,这也是我的名字”。
  难道这是谢启则的回忆?
  谢启则十三岁就当了公司员工?
  怪不得他知道什么是高频交易——
  不。
  不对。
  时间过去太久,谢黎对修又没什么感情,自然早已忘记傅野说的修的往事。
  但就在刚刚,她冷不丁想了起来——“杂种”也是修的蔑称。
  傅野说,修和公司的继承人一起长大,难道这就是这座学府吗?
  这是修的记忆?
  梦境还在继续。
  公司与公司之间的斗争,来来去去就那几样。
  暗杀,威胁,窃取情报。
  最高端的商战,往往是以最简单也是最血腥的方式——杀戮。
  谢黎看到,他第一次窃取情报,整个人十分紧张,手背上青筋暴突,指骨泛白,手指一直在发抖。
  如果他触发警报,公司那边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他,就像踹开一条没用的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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