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尘埃落定(四)(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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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古城最出名的便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江,江的两岸一直保存着千年的古韵,皆是原汁原味的吊脚楼,鳞次栉比,码头边拿着棒槌洗衣服的姑娘笑声朗朗,特别是夜晚,星灯闪烁,璀璨耀眼,宛如绝世盛景一般,妙不可言。
  里头自然是风景秀丽,古色古香浓重,一切皆保留着原来的本色,远离城市的喧嚣,独留一份寂静,一份祥和,青石板铺的街道,四通八达,明清时代木制结构的古色的房子错落有致,宛如一幅浓墨淡彩的中国山水画。
  因为来往游客诸多,宾利轿车只能缓缓而行,嫣然凝着这清幽淡雅的美景,蒙上着一层古典的韵色,也难怪世人皆道这城是适合情侣旅游的圣地,具有独特的民族风格和地方风味,格调柔媚,情韵绵绵,柔润而静美。
  车子宛如蜗牛般在前面婉转行驶。
  司机透过反光镜小心的睨了睨李潇溯深沉的神色,他这人向来没什么耐心,但唯独在张嫣然面前,却是耐心至极。这会瞥了一眼前面拥堵的密集的人群,瞅着李潇溯并未动怒之色,他不由悄然的松了口气。
  昨日,这李潇溯便来了古城,本想着跟嫣然好好出来旅游一番,放松一下心情。恰好昨日也是李潇溯的生辰,他放下狐朋狗友,跑到这地方来,没想到她手机关机,他找了她一整天。
  更没有想到她居然跑到村里,跟旧情人偷偷幽会,也难怪他忍无可忍动了怒,甚至还动了手。
  其实,自家老板是个挺有绅士风度的男子,内敛而沉稳,这些年来从来不拈花惹草,对于女士也向来保持该有的风范,温温淡淡的,替不上什么兴趣,这些年来,底下人给他找过不少妙龄精致的女人,千秋百态的各种各样的都有,他却坐怀不乱。
  唯独对张嫣然,却是穷追不舍。他还是这四年来,第一次见证老板这般疯狂几乎到了痴念的地步,去追求一个女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宾利方才在一民宿住所停了下来。李潇溯连头也未回,便转身直接下了车,嫣然愣了愣神,迟疑了一下,方才跟着那男人走了进去。
  里面的陈设,依旧古韵浓重,洋溢着风土人情。嫣然其实特别喜欢这种古典建筑,觉得韵味无穷,清幽而别致,小桥人家之感,很舒适惬意。她的性子属于慢热,自然也喜欢这种慢吞吞的格调。
  入房间内,那古典的窗户打开,入目所及,便是江水从古城墙上婉转而过,江中泛舟渔船点点,吊脚楼鳞次栉比,清风拂过,令人神清气爽。
  李潇溯伫立在窗户旁边,目光微微眯了眯,突然出声道:“去洗澡!”
  嫣然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脸色白了又白,此刻让她去洗澡,又是在气头上,还不得把她给弄的体无完肤,她内心深处极其恐惧跟他做那种事,就连平日他本就是野蛮而强悍,若动怒,更甚之。
  李潇溯回眸睨着她还呆愣的杵在那里,一动未动,脸色一沉,挑眉反讥道:“怎么,还想我帮你洗?”
  他瞅着她那一身脏兮兮的罩着宽松版的男士衬衣和裤子,心里就直冒火,当时若不是按压着心里的怒火,他恨不得当众撕裂了她。
  李潇溯猛然走了过去,沉着脸,一把拎着嫣然的衣襟粗鲁的直接往洗手间走过去,不由分手的直接蛮横的撕扯她身上的衣裳,三两下便将她剥了个干净,再拿着喷头就往她身上喷水。
  此刻,嫣然头发凌乱,由着那水珠子喷晒在她白皙光滑的肌肤上,整个薄弱的身子微微蜷缩在一起颤抖着,那双清透明亮的眼眸却盈满了泪水,那张饱满而绯红的双唇被紧紧的咬着,掘强而隐忍。
  李潇溯见不得她那一副脆弱无辜的模样,默了半响,将喷晒往她身上一扔,嗓音清冷:“给你十分钟,自己洗!”
  旋即,他也没再管她,径自走了出去。
  嫣然微红着眼眶,就这般匆匆忙忙的随便洗了一下,旋即便将那白色的浴巾包裹着那妙人的身姿,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赤脚踩在地面上带起一片的水泽,始终低垂着眉眼,显得很是柔顺乖巧。
  李潇溯也没看她,那矜贵白皙的双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慢悠悠的抽着,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雅贵宛如琥珀幽然之气。
  就连吸烟也是这般儒雅的男子,这世间真是罕见,他是一个从骨子中散发魅力无穷的男子。
  待一根香烟抽完,李潇溯方才缓缓的将烟蒂给捻灭。嫣然一直垂着眼帘,待眼前愕然出现一双皮鞋时,娇躯不由微微怯懦的后退了一步,那居高临下的男性嗓音霹雳的压了下来:“你躲什么躲?”
  嫣然整个人僵硬住,双目惶恐的睨着李潇溯,颤声道:“对不起,我只是因为……”
  李潇溯纤细的手微微抬起她的下颚,目光微敛,语气一贯的清幽莫测:“张嫣然,你违约在先,作为回礼,我该是不是也送你一份大礼?”
  嫣然微微凝眉,有些后怕的凝着他那双深邃宛如幽谭般的黑眸,偶尔似能看到丁点温情,可偶尔便是冷如冰雹,就宛如一片浮云,想要抓住,却一晃眼,便消失不见了。
  这男人就宛如天上的一片云,云起云落间,总是飘逸不定。
  须臾片刻后,门外的门铃声响起,李潇溯旋即松开了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方才打开房门,从司机手里接过一袋子,旋即扬手往她身上一扔:“穿上它!”
  嫣然愣愣的接过,那紧蹙的黛眉似还思索着李潇溯刚才的深意,什么回赠她一份大礼,想必不是什么好事。自始至终,他向来是以掌舵者的姿态,对她发号施令,而她唯一要做的事,便是唯唯诺诺的顺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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