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榻异梦(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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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长歌和灵鹊就是咸福宫薛妃的眼睛,但她们伺候秦美人却是非常用心,与竹兰竹心并无不同。
  看着厌烦,却也说不出来甚。
  这滋味,就好比是一个巴掌,一个甜枣。
  更漏滴答作响,明月悬空。
  秦婈对着铜镜,单手卸了耳珰,今日也说不清为何,心就是莫名发慌。
  未几,谨兰苑内室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长歌抿着唇,呼吸了三下也没说出话来。
  秦婈撩起眼皮看她,微微一笑,静等着看这又是哪一出。
  谁料长歌竟恭恭敬敬道:“奴婢给美人重新收拾一下,待会儿陛下过来。”
  这下轮到秦婈说不出话了,她的嘴角立马放平,蹙着眉道:“什么?你再说一次?”
  长歌以为秦美人这是在敲打她,只能重新重复一次,语气也跟着放了缓,“奴婢……奴婢给美人重新收拾一下,待会儿陛下过来。”
  秦婈整颗心都跟着僵住。
  长歌和灵鹊心里再也不愿秦美人承宠,也不敢在这事上使手段。
  连忙凑过去,一人给秦婈更衣,一人给秦婈梳妆。
  而坐在象牙圆凳上的秦婈,心却乱成了一团。
  他来做什么?
  这次的架势显然和上回不同,难不成……他真要幸她?
  虽说此番入宫,这些事她早就想通了。
  毕竟,那人在这事上待她,除了偶尔闹的厉害,就……还算特贴,可正妻和妾,终有不同。
  四月可是说了,这男人经历的女子一旦多了,立马就不同了。
  她是有了韫儿之后,他才纳的三妃。
  偶尔来坤宁宫,他俩也不过是同榻异梦。
  不对不对,全乱了,全乱了。
  他那人做事一向有目的,且他的目的,又一向无关风月。
  绝无可能是一时兴起。
  就像他当初娶自己是为了苏家的权、苏家的兵一样。
  他今夜来谨兰苑,究竟是为何?
  秦婈手握犀角八宝梳子,攥的牢牢的。
  他若是幸了自己,一旦有孕,他绝无可能再把萧韫给她。
  他到底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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