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2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贺眠怎么说都是贺府的嫡长女,哪怕有名无实,犯了错惹了事那也只能是家主罚她,别人不行,更何况徐氏还是个侧室,连后爹都算不上。
  以前贺眠跟翠螺对上汀溪总是被他拿话挤兑,今个可算出了口恶气。至于东西能不能送来翠螺完全不在乎,至少口头上爽了一回。
  光是想想徐氏看见单子的表情,翠螺都能高兴的笑出声!
  兰香院内,汀溪战战兢兢的站着,将手里捏出汗的纸递给徐氏。
  大冷的天,他后背硬生生的出了层薄汗。
  徐氏正在用饭,慢条斯理的拿过素白巾帕摁了摁嘴角,掀起眼皮伸出两根手指将纸夹了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莫不是贺眠写来辱骂他的?
  那可真是——
  太好了!
  “快让我看看。”光想到这种可能,徐氏就急切的放下巾帕,两只手抻平被汀溪捏皱的纸,脸上露出笑意,从里到外的心情愉快眉目舒展。
  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让贺眠犯个大错,好能让家主狠狠心彻底放弃她。
  可惜贺眠这个怂包,以前还敢在背后偷偷骂他,自从落水之后连这份胆量都没了,整日龟缩在屋里,半点错处都抓不着。
  家主明日可就要回来了,贺眠这分明是把脖子伸出来让他宰。
  徐氏笑的娇媚,这回但凡被他逮到机会定要在家主面前让她翻不起身!
  可怜他家盼儿绝顶聪明乖巧孝顺,却要顶着庶次女的身份被人在背后非议。
  为人父的,哪里忍心呦。
  徐氏满面笑意的看向纸上的字。字体清隽秀气,不像贺眠那□□爬草书。
  他原本还有心情细细点评贺眠的字,直到看见“梨花木”“青花瓷”“鎏金瓶”几个字眼,嘴角的笑可就挂不住了。
  汀溪在旁边嗫嚅的将刚才在云绿院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徐氏听,越说越委屈,气的直接哭出来,“郎君,她们欺负人,说我长得像个伙夫。她们这不是在骂我丑,而是拐弯抹角的侮辱您啊。”
  徐氏听的双手发颤,纯属是气的。
  这是侮辱的事吗?
  这分明是钱的事!
  “黄梨花木的软榻跟家具?她怎么不要金丝楠木的!”徐氏染着豆蔻的指甲用力的点着上面字,声音尖锐发颤,“还要,还要青花瓷的碟,鎏金的瓶,她怎么不直接说想要我的命!”
  贺府每支出一分银子徐氏都舍不得啊,更何况这些东西七七八八的加在一起够全府所有人整整五个月的开销了!
  纸上的这些哪里是字,这一撇一捺的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与其让他掏钱,还不如直接当面侮辱他丑呢。
  徐氏气的伸手扶着胸前大口喘息,汀溪吓的不敢再哭,慌忙跑到他身后扶着他,“郎君您别气别气,她要她的,咱们不给就是了,您可别气出个好歹来。”
  徐氏光余光瞥着纸上的字,就感觉到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胸口上,沉的他喘不上气来。
  贺眠这个杀千刀的,之前怎么没淹死在湖里!到时候别说黄梨花木的棺材了,就是金丝楠木的他都舍得。
  “给,怎么能不给!”就因为不得不给,徐氏才气成这样。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