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努力的六十六天:(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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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对方的计划里,京中的百姓,没一个可以活下去,因为蛮族要祭城,来报当年先祖被大启打败的耻辱。
  这种自杀式的袭击,重点甚至都不在于蛮族能不能赢,而是能造成大启多大的损失。一旦被撕开这个口子,大启周边那些狼子野心、蠢蠢欲动的“邻居”们,一定不会放过这场分割大启的饕餮盛宴。届时生灵涂炭,天下大乱。
  大启的气数也就该走到尽头了。
  “徽王这是神经病吧?”连戚一斐看完,都忍不住要开骂了,只恨自己知道的骂人的词汇太少,说不出更难听的来形容徽王。他真的很烦这种玩不过别人的时候,就把无辜的人拉入战局的做法。
  闻罪面色也十分凝重,虽然他们提前堪破了对方的计划,但重点却并不在于徽王是怎么样的神经病。而是,唆使徽王这么做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当然是想让徽王遗臭万年啊。
  戚溪面如恶鬼,心只会比烧毁了的面容更加可怕。他早已经在大火与仇恨中,扭曲了心灵。从觉得当年还只是个孩子的徽王,都该对他村子上下几百口的死负责开始,他的脑子就已经不正常了。
  他不仅觉得徽王需要付出代价,他甚至连那些曾经对此不闻不问的旁观者,都不愿意放过。他表示,这些人昨天嘴上还在讨论着左戚村的大火,今天转头就说起了庙会上的热闹,仿佛他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仿佛左戚村几百口人的消失,都不配留在他们心头。他们简直罪大恶极,他们该死!
  戚溪的这种想法,可以说是已经极端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地步。
  但,偏偏这是这么一个极端的人,如今还真就被他掌握了报复的能力。他要徽王成为灭国的罪魁祸首,他要大启的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他要大启成为一个历史的符号!
  辛亏,他们发现的早。
  闻罪看了看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戚一斐,决定还是不说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幸福的多。以前,闻罪总觉得相爱的两个人,应该无话不说,不应该存在任何瞒着彼此的东西。但,他们如今遇到的问题,就像之前逼着戚一斐去看清楚天和帝是怎么样一个人一样,对于戚一斐来说,都是太过残忍的真相。
  索性不如让戚一斐去相信,天和帝还有人性的一面,与他留着一样血脉的戚溪,也并不完全是一个疯子。
  当天,闻罪就私下联系了五皇子,先发制人,做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干掉了五皇子身边埋伏最深的棋子,防止对方未来的某日对五皇子下手。五皇子作为闻罪手上最强有力的倚仗,在徽王疯狂的计划里,那肯定是必死名单上的,很靠前的位置。
  五皇子在手刃自己的副官时,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当闻罪问他要不要擦去脸上、身上的血迹时,他的眼里,才一闪而过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副官从很多年前就一直跟着他,若不是闻罪发现了罪证,五皇子绝对想不到会是这人背叛了他。
  那一夜,一直到最后,五皇子也没有拭去他身上不属于他的血。
  有了通敌叛国的证据,闻罪便和五皇子直接快马带队,举着火把,把徽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根本无所谓什么徽王和戚老爷子之间的小恩怨。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都不过是纸老虎。
  徽王毫无准备,只能在仓惶间,利用亲卫与院墙保护自己。虽然那在闻罪的铁蹄面前,也不过是纸糊的一样。
  “闻罪你胆大包天,为包庇一个戚一斐,你竟然能干出这种栽赃亲叔、违逆人伦之事?!”徽王提着灯,隔着墙,对着外面的闻罪高声咒骂,声音之大,整条街都听得见。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闻罪根本不介意背这种名头,他就是可以为了戚一斐做任何事情啊!
  任何一个想找戚一斐麻烦的人,都最好在行事之前掂量掂量,这到底值不值。
  “皇叔谋杀自己的亲兄,逼疯亲侄时,不也没有想过什么血脉亲情吗?”闻罪这么回的同时,已经一声令下,让人开始撞门了。根本不想和徽王瞎耽误工夫,他还要回去和戚一斐吃早饭呢!
  “你有证据吗?!”徽王看着越来越岌岌可危的门,心里也在打鼓,嘴上始终死硬。
  充分诠释了什么叫色厉内荏。
  “朕既然拿的出你通敌叛国的证据,自然也有你谋杀先帝的证据,”后面这完全就是闻罪在胡说八道了,不过他相信,只要搜了徽王府,一切都会有的。闻罪很会临场发挥,好似奖励自己般,又信口胡诌道,“朕甚至有理由怀疑,朕当年克父的灾星之名,便是你勾结他人陷朕与父皇于不义,自此父不父、子不子。你谋杀皇嫂,其心可诛!”
  “哈?”这回徽王是真的傻了,他陷害了别人无数次,第一次自己被扣上这样的帽子。当年郑皇后死的时候,他还没有觉得他哥很可怕呢,他害皇后做什么?又不是疯了!
  直至大门被轰然打开,徽王对上了闻罪冷漠的眼神,徽王这才顿悟,这个锅,他是不想背也得背着了。
  一旦其他罪名成立,这种杀死先后的事,没有证据也会被当做真的。哪怕在公布的徽王的罪名里,不会有这一项,这种说法也会广为流传。
  自此,闻罪身上的最后一点污名,也会随着这一场变动而被彻底洗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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